同骑千年竹马 共唱唐宋遗音

竹马戏在台湾

本报记者 张辉

海峡两岸学者的共识是，台湾布马阵源自漳州竹马戏。那么，竹马戏是如何由漳州传入台湾，又在岛内经历了怎样的兴衰呢？漳州市戏剧研究所已故剧作家陈志亮先生，曾在2007年对此做过专门的考证。在采访中，记者也做了进一步的调查。

据介绍，明末清初，闽人曾三次大规模对台移民。其中，漳州人在移民中所占比重最高。在移民过程中，包括竹马戏在内的漳州地方戏曲、民间小戏、民间歌舞、民歌等也被一并带到台湾。

《台湾历史札记》记载：“顺治十八年，何斌业令人将港路密探，于元夕大张花灯、烟火、竹马阵、采声歌妓，穷极奇巧，诸王兴苗长卜夜欢歌。”可见，在荷据时期，台湾便已流行竹马戏了。因此，陈志亮认为，竹马戏是有史记载的最早传入台湾的戏曲剧种。

竹马戏虽于明代已传入台湾，但郑政权在收复台湾之后, 长期与清廷对峙。40年间，频繁的攻防战争, 限制了竹马戏在台生存和发展，而至断代失传。这一状况直到乾隆后期至嘉庆年间，才得以改变。彼时， 漳州百姓大批入岛开垦，竹马戏得以跟着戏班重新传入台湾。

但竹马戏在台湾依然遭遇着困境。当时，竹马戏班多为契约艺童组成。契约五年届满，艺童嗓音因发育变粗，不适宜再唱生旦主角。然而，竹马戏班的班主很难在岛内招到适龄艺童接班培训，回大陆招工又面临着高昂的成本。因此，竹马戏在台湾再度陷入困境，大量戏班解散。

流落于台湾的竹马戏艺人，或重返大陆谋生，或就地务农经商。每遇社区神诞节日，他们便以业余布马阵歌舞形式，参加社火庆典活动。此后，竹马戏在台湾处于零散发展状态。

入台的竹马戏虽演变为布马阵的歌舞形态, 但它仍保留着漳州竹马戏的传统。为适应游行和广场表演，在舞蹈队形变化上，布马阵也恢复了“南蛇游” “交麒麟”“绞剪鼓”“四柱穿” “蛇脱壳” “八仙会” “归洞府” 等漳州竹马戏的舞蹈程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