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水扁的“9·11”梦魇

海峡导报特约撰述人：胡忠信(台湾著名时事评论员)

对陈水扁的世纪大审，已经在7月底进行完辩论庭，检方与陈水扁均完成“最后陈述”，法官蔡守训宣布将在9月11日下午4时一审宣判。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法官有意安排，“9·11”是恐怖分子攻击世贸大楼的纪念日，世贸双子大楼垮了，美国人在废墟中进行灾后重建。依据公诉检察官的论述，以及法官对陈水扁三次延押文显示，陈水扁极可能被判重刑，“9·11”将成为陈水扁的梦魇。

一年来，陈水扁坚守“焦土抗战”的法庭策略，他要么无视法官之诘问而沉默不语，要么就是透过“干扰审判”炒作庭内外政治氛围。事实上，这些都已无法影响大局，一审宣判后，真正的冷酷现实才要开始。

意大利谚语说：“成功有一百个父母，失败就成为孤儿。”陈水扁愈作抗争，舆论形势就愈对他不利，庭外的声援力量就愈小；挂名“本土”的社团提出呼吁，外界殊少回应；民进党中央虽然在 “司法人权”、“滥权羁押”议题上声援陈水扁，但属“应付”、“敷衍”陈水扁支持者的成分居多。对于“9·11”的一审宣判，民进党中央根本无使力空间。各界在意的倒是：如果被判重罪，陈水扁是否被民进党 “除名”？还是遇权贵就自动转弯，最后以轻轻的“停权”了事？

在最后辩论庭上，公诉主任检察官林勤纲声泪俱下，以感性、宗教性语气控诉陈水扁，林勤纲的表现引起舆论两极评价。有人认为理性、感性平衡，同属美丽岛大审律师出身的林勤纲说出 “我必须钉死你的过错”，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。然而，在就事论事、依法论法的法庭上，检察官如此 “心灵对话”，即使检察官内部也认为有“好莱坞化”之嫌。

不过，问题的焦点仍在9月11日的一审判决文，蔡守训等三位法官所作的判决，必然将受到各界非常严酷的检验，它不但是一份司法文件，也是历史文件，会影响台湾司法的进程，也会影响未来台湾地区领导人的品质。圣徒保罗说：“我成了一台戏，供世人观看。”陈水扁如此，三位法官亦然；更重要的是，如何在“后9·11”进行“废墟重建”，结束台湾人痛苦而冗长的梦魇，重新找出愿景与价值，才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目标。